模型产业做大仍需众人拾柴
中国已是世界最大的模型生产国和出口国，占有国际市场过半份额。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对这一不为多数人所知的行业进行了调查。
在城市一隅，记者偶尔会发现一些操纵遥控模型的模型爱好者，感觉是颇有旨趣的休闲方式。进一步了解发现，“模型”居然还是一个有一定规模的产业。据悉，中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模型生产国和出口国，占有国际市场过半壁江山的份额。在经济疲软的大背景下，这个令多数人感觉有几分陌生与好奇的产业到底现状怎样?带着些许新奇，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对其做了一个多方位的调查。
调查包括模型产业的发展现状、市场行情、面对的困难、未来的发展愿景等议题，涉及数省市相关企业。这里的“模型”，是指有内燃机或电池等自身动力源的以“航模”为主的电子机械类遥控模型。
调查显示，中国模型产业已经具备了较为雄厚的加工基础，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并占有了较大的国际市场，不久或将进入向更高阶段转型的关键期。该产业时下面对的困难包括：设计创新力滞后，缺乏专业的高端设计人员;企业各自为战，相互压价，缺乏行业内的协调性，行业整体竞争力不强;此外，信息获取渠道有待拓宽。
有关专家根据模型业现状指出，模型产业若想更上一层楼，除善于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外，还需要增强协调与发展的规划性，壮大具有战略眼光、较强影响力的信息提供与产业发展分析机构。
模型不能只当做孩子的玩具
国内模型行业专业性不够，尚处于初始阶段，大都是做玩具及其他行业等兼营模型，要做行业整合很难，“模型汇专业模型全国连锁”华东分公司及华中分公司负责人宋先生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航模业在国外是有竞争力的行业，经常举办体育比赛及交流活动，学校也把它作为课外活动，还鼓励老年人玩航模到户外活动。但在国内缺乏认可，被当做孩子的玩具。”
深圳市天骄模型有限公司总经理刘理生则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航模业在国内已经有一定基础。
“虽然中国航模业量比较大，但尖端的技术都不在国内。品牌、设计、核心技术及销售理念都相对落后，附加值不高。”生产模型配用电池的西安瑟福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王申明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表示。
根据中国市场调查研究中心《2009—2010年中国航模市场发展研究报告》公布的信息，中国航模产业正处在分布不均，竞争较为激烈的阶段，航模生产企业68%分布在中南地区，华东地区为22%，其他地区总和约为10%。
时下中国模型行业主流的生产经营方式是怎样的呢?
“比较多的是OEM订单，就是客户自行设计我们代工制造，这些客户都是外国的公司。这个行业定位比较高端，需要完善的配件，无论技术还是经济，都需要一定实力才能全职进入，能进入的就比较少，技术厉害的更少。”长沙飞高模型有限公司经理李莎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所说的话具有一定代表性。
专门从事模型配件经销的上海阳光模型有限公司经理贾伟力告诉本报记者，“国外模型配件供应商很多是找中国工厂代工的，表面是外国品牌，其实是中国货。中国算世界最大的模型及配件生产国了。”
代理销售国内各大品牌模型及电子配件的老牌经销商青岛“模型总动员网”销售经理张丙乾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国内工厂有自主研发能力的比较少，多数走抄袭仿制的路子。一些公司开在香港，但只做代理商，而把工厂安在内地。
“配件一般不直接供给外商，外商多是直接来买模型的。中国模型业处于比较杂乱的阶段，多以中低端销售为主，充满无序竞争。国内有几家大公司做得还不错，但经营上仍有不足。”联合集团(海外)有限公司东莞市晨曦齿轮有限公司工程师胡微对本报记者说。
上海交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战略营销系副教授周颖告诉本报记者，后发市场的加工业往往需要经历OEM到ODM再到OBM的制造业逐步过渡升级路径，模型业需要借鉴相关经验。
模型销售要走出中低端困境
本报记者调查发现，中国模型业形成了国内—国外、中低端—高端两组相比较又相关联的市场结构：国外市场远大于国内市场;对中低端产品的市场影响大，高端市场影响小;出口国外的模型品质高，国内销售的模型多倾向中低端等特点。
“受消费能力等制约，模型国内销售以中低端为主。仅有几个品牌有一定国际影响力。”张丙乾说。
谈起国内市场，刘理生认为，由于不是生活必需品，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中产以上阶层是潜在客户群，推广需要有针对性，相关配套设施健全与否也是影响因素。目前在较大的城市，已经有相对稳定的客户群体。
“近几年模型业市场虽然略微扩大，但依然规模很小。玩一个低端直升机航模各种投入也要几千块，好一点的就要上万，甚至好几万。工薪阶层不会考虑玩这个，太花时间和金钱。做不大就是因为缺乏经济基础，工厂帮国外代工也是因为国内供过于求，只有靠给国外代工才能保证销路。”贾伟力说，国内有经济实力的人玩模型的比例也较小，国人的动手能力和实践欲望不像老外那么强，老外玩模型从配件玩起，休闲习惯不同。
根据“中国会展网”提供的信息，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玩具生产和出口国，占世界玩具市场70%以上的份额。2011年仅广东省玩具出口金额就达149.83亿美元，增长了15.8%。而玩具制造业跟模型业关系密切，前者往往是后者重要而直接的参与者。
中国模型在国际市场的行情如何呢?
“中国模型出口挺多的，至少能占到国际航模市场半数以上的份额。我们多年来参加各种大型模型博览会，各种肤色、各个国家的客商经常打交道。国外大型模型展场面真的很震撼，国内展览相比差距很大。”负责企业海外销售的李莎经理说。
模型配套产业的经营情况，也能一定程度说明市场状况。
从事模型配套电池生产经营的王申明表示，世界市场上大部分模型电池都是在中国做的，来洽谈的外商很多。
企业已通过ISO9001：2008认证，为模型业提供纤维型材的东莞市金旺纤维制品有限公司总经理李社平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他的公司主要是为航模外壳提供型材，国内外客户都有，感觉市场在逐步扩大。
“中国的各种模型出口量很大，80%—90%以上的产品都出口了。很多产品包装、说明书用外文标注，就是照顾外国客户多的现状。”涉足模型齿轮配件业的胡微说。
本报记者曾经在“2012北京第11届中国国际模型博览会”上与一些跟国内厂家洽谈的外国客商进行过交流，一位来自澳大利亚的客商表示中国产品价格低廉吸引了他;一位来自阿拉伯地区的客商感觉中国产品种类丰富，可做更多的选择;而来自印度的一位客商认为中国产品的质量和齐全的门类都能满足他的需求。
浙江省宁波市象山乾丰模型有限公司业务员胡敏芝向本报记者表示，他们主要是做螺旋桨之类的零部件，大量出口国外，国外用的许多东西都是中国制造的。中国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高质量的不是没有，关键看你愿意付出多少资金购买。
模型业时下面对哪些市场考验呢?
王申明表示，品牌经营意识还不够，落后欧美企业较多。胡敏芝认为，经济下行和外贸缩水期航模业多少会受影响。
北京翔科模型公司技术经理任辉告诉本报记者，国内产品在售后服务上存在一定不足。另外，近年来国内模型展的外商数量没有增加，大商家怕设计被抄袭来得少了。
周颖认为，价格优势和便捷的售后服务是国内品牌竞争力的主要依托，如果模型业不能维持良好的售后服务，那竞争力就会明显打折扣。即便尖端技术跟不上，由于有低廉的价格、充足的人力资源构成快捷、周到的维护体系，产品便能在本土竞争中不落下风。
“国内高端的专业玩家认国外牌子，国内高质量的配件多运往国外，因为国外模型业发展得好。国内模型市场虽然呈上升趋势，但了解这个行业的人还不多，尽管有些中国品牌在国际上已经比较响亮。”李莎说。
据中商博客《2010—2015年中国玩具行业发展前景预测及投资风险研究报告》提供的信息，国内城市儿童每年的人均玩具消费约35元人民币，农村儿童不足10元人民币，城市成年人为12元人民币，农村成年人则更少。相对其他国家，国内的人均玩具消费偏低，一些发达国家的人均玩具消费达到340美元，欧洲国家为144美元，亚洲国家为13美元。玩具的未来市场不在欧洲，而是在中国、印度和巴西。模型业作为高端“玩具”，未来具备市场开发潜力。
中国不是没有好的模型，只是商人为了赚取更高的利益，将质量好的送到国外，人家订购的数量大、价格也令厂家满意;而留在国内的多是外国卖不上价钱的低端货，所以在国内销售的模型就显得质量差，胡微认为，“这也跟国内愿意买便宜货的消费习惯有关。就像看到的机器人一样，很便宜。但真正高品质的航模，单价一般在5000元以上。”
本报记者今年在一些航模店或模型展上实地考察过电动遥控机器人模型，发现不同商家较便宜的电动机器人模型价格多在1千元左右。
中国市场调查研究中心《2011—2012年中国学习用航模行业调查研究报告》预测，2011年至2013年中国学习用航模产量年均增速不低于10%。
“技术质量上乘的航模不是做不出来，而是顾虑国内消费者能否接受中国品牌涉足高价位产品，商家的成本投入是否合算。国内客户群对质量要求往往不高，但对价格敏感，导致市场竞争十分惨烈。玩模型到顶端的对品牌、质量要求高，偏好洋牌子，哪怕中国产品同等价位质量稍好点，或同等质量价格稍便宜点，仍不一定得到高端玩家青睐。要做好品牌路还很长。”刘理生说。
国内比较大的模型商只有几家，彼此打压价格竞争厉害，好在不太影响国际市场，国内都是散客，外商多是批量较大的订购，国外市场相对稳定，可以挖的潜力主要在国内市场，上文提到的宋先生表示，“中国模型业市场可能正在经历美国过去的历程，小厂子被淘汰，数个大商家各自建立几个覆盖全国的分公司，以直营连锁模式发展。我们也在拓展连锁店，与高职学校合作，既让毕业生找到实习工作，又能弥补直营加盟店扩张阶段在技术、销售、财务等方面人员的不足。”
上海交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运营管理系教授吴迪告诉本报记者，通常一个行业通过竞争，最后在组装的终端只剩下几个有自主品牌的大企业，这些通过优胜劣汰最终稳定住市场的企业，会形成一种相对的市场平衡。而小的部件加工企业，则围绕大企业运转，形成产业体系。
光有成本价格优势难以坐天下
中国产品的比较优势在哪?
“性价比，相对国外同档次产品具备的价格优势。国内有国际影响的品牌从技术和性能上看并不是最好的，但具备性价比等比较优势，设计上也还做得不错。”张丙乾表示。
“发达国家人工成本较高，假设中国一个模型是300元人民币的人工成本，国外可能是300美金。”上文提到的宋先生说。
王申明认为，电池技术中国基本可以接近世界一流水平，整个模型业的优势在于价格。
“电池技术是否领先这个不确定，但产量肯定是第一的。由于中国生产成本较低，国外的中低端模型加工业都无法做下去，只有一些高端的还在生产。”任辉表示。
刘理生坦言，模型业的配件、使用材料基本都是国内制造，只有极少部分技术顶尖的东西是国外开发，配件如果不是精度要求很高，国内基本都有，“中国不走高精路线跟国内的消费观念有很大关系，大家都喜欢物美价廉的东西，但价格很便宜质量也是打折扣的。”
中商博客《2010—2015年中国玩具行业发展前景预测及投资风险研究报告》显示，玩具制造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相对于发达国家而言，中国玩具业仍具竞争优势，并形成了较完备的产业链。而越南等周边国家虽然劳动力价格低廉，但劳动技能普遍不高，物流、基建等产业链条也没那么完善。2009年全国玩具制造业，工业销售产值比上年同期增长8.24%，利润总额比上年同期增长56.98%。近几年，我国玩具市场将以每年40%的速度增长。
“国外在尖端技术及设计上比较领先，但受制于制造业结构、劳工成本等因素，无法大批量生产，因此转移到中国代工。中国制造能力很强，国外很先进的设计拿到中国来制造大都能满足客户需求。”李莎说。
“我们自己设计，并非替别人代工，目前产品大量出口世界各国。这个行业的一些厂家已经不专营代工，中国不缺乏有技术的企业。”胡敏芝说。
在被问到设计怎么满足客户需要?胡敏芝表示，只要保证质量就可以，比如确保平衡性等专业指标用到航模上能达到客户要求。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不少涉足模型业的企业是专做模型的某个部件或专门提供某种原材料，如专做电机、专门供应齿轮、专营模型用内燃机、提供纤维复合材料等。
“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通常在技术含量高，成本低，或有自己的特色能形成对市场缺口的补充。采用专业化分工，由终端企业采购组装，能降低成本、保证效率。”吴迪教授说。
设计能力等高精技术滞后
外国知名模型品牌不少是中国生产的，但这不代表中国模型业水平已经比较高了，在设计上多是模仿，缺乏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创新，王申明表示，“模型的关键不在于制造，而在于设计，在于对空气动力学等专业技能的把握。引领潮流的、有较大市场价值的设计多是由国外发端而后模仿过来，或在继承整体概念基础上做改动。”
“国外还是掌握高精层面的核心技术。国外品牌在产品的稳定性与标准性上也比国内好一些，假设国内普通产品的不良率可能有5%，而国外先进航模产业的不良率可能只有1%。高端玩家对精度要求很高，宁愿多花钱也要买个牌子货。”刘理生说。
“做设计前期投入比较大，所以大家喜欢‘山寨’。国内模型厂成规模的很少，多数是小工厂，没几家有实力搞设计。于是市场上有什么不错的东西，他们就借鉴一下。”张丙乾分析了设计层面整体滞后的原因。
中国市场调查研究中心《2009—2010年中国航模市场发展研究报告》提供的讯息，目前世界模型业领先的国家或地区是德国、日本、香港、台湾、美国等。
据李莎介绍，他们是国内成批量的将(航模)有刷电机做成无刷电机的先行者，这个技术也是从国外引进的。中国技术人员比例低，缺乏专门设计人员、高端人才。高质量的配件国内也能造出来，但价格贵，拓展国内市场比较困难，大多出口。
“模型业跟国际一流水准可能有十年的差距。国外知名厂商有的不愿来中国参展，怕被中国仿冒最新款式，高仿制造。国内厂家的出路多数是仿冒，低成本去做，搞设计这块成本太高，市场空间又小，基本没希望。”任辉说。
周颖认为，在中国有竞争力的行业，设计多是中国人为主，或许航模业在设计方面还没有形成整体突破。
缺乏适当的行业协调机制
“商家喜欢打价格战，大家就拼中低端了。”刘理生深表无奈。
张丙乾认为，有些问题很难约束，因为国内小厂家很多，生存空间小，给他们太多条条框框恐怕勉为其难。小厂家不是专业做这行的，觉得有利润空间就过来，没利润时就跳走了。
“企业兼职经营很正常，这是追逐利润的企业自主行为。无利可图时，自然会退出去;如果值得全力投入，自然也会将资金投入，专营该产业。投资一个行业通常是技术和资金两个门槛，如果投入经营模型配件的资金与技术门槛都不高，部分企业兼职经营又何妨。分包合作是加工业的通用模式，一个企业不可能什么都生产。通过配件采购，进行组装，部件生产的专业化程度和流畅性提高，比一个企业自己全部来做效率高，且成本低。”吴迪教授表示。
“中国模型业还是比较杂，以中低端销售为主充满无序竞争，像个世界航模业的杂烩超市。我们的齿轮不仅提供给模型业，也给其他行业。”胡微表示。
如果有组织者能将分散的商家力量协调起来，对行业游戏规则进行规范，将对整个行业有较好的促进作用，工厂设在广州市番禺区的香港天昊模型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王修静向本报记者倾诉了她的愿望，“大陆地区的航模业发展还不健全，好像没有全国影响力的模型业全行业协会。”
胡敏芝也表示，没听过有全国性模型业行业协会。
“香港地区和发达国家都有很多的协会，组织很多活动和比赛，我们的产品大部分出口给他们。大陆有影响力的就是两个大的网站和北京的一个杂志，有一些地区性的或某个专项的航模协会，但影响力不够。航模属于体育项目，国家体育总局有协会组织，但不是商业协会。”上述宋先生说。
吴迪认为，内部相互拆台、无序竞争会使整体利益受损，行业协会或可有所作为。政府可通过政策扶持、宏观引导，在顺应市场法则的背景下对企业进行一种服务性的支持，协调帮助企业发展。也可以由一些企业牵头联合组建研究机构，支持所有参与的成员。
模型业期待宏观引导
“中国模型业比较杂乱，没有形成拳头产品。虽然一些大公司有自己的设计，但核心技术主要还是国外掌控。”胡微期待中国模型业能克服现有弱点，更上一层楼。
“不少国家把中国当成他们的加工厂，他们负责销售端。中国产品主要靠价格优势。”胡敏芝憧憬改变中国模型业依赖成本竞争为主的单行道。
“现在很多模型加工订单已经转移到域外生产，比如泰国、越南就成为航模的生产新基地，成本比中国还低。国内近年加工成本越来越高，模型生产商或会被淘汰一批。模型产业关键在设计，没有设计就谈不上占领这个行业的高地。”任辉从成本优势弱化和产业转移的大背景谈模型业升级的必要性。
记者从模型行业的调查反馈来看，中国模型业由于成本提高和产业转移或将迎来行业整体盘整阶段，能否有合理的引导也许比较重要。
“国家的重视不够。美国、澳大利亚的政府就比较支持，并修建了场地，模型开展好的地区犯罪率下降，人们由于走出户外体质也有改善。时下广州、北京做的还算好，广州的规划和场地都跟上了。”上文提到的宋先生期待形成更有利的推广氛围。
没有全国影响的行业组织也许受制于之前模型业在国内气候不大、玩家不多，现在国内市场慢慢扩大，玩家在增多，也许对行业协会和规则的规范将提出要求，王修静表示，“行业协会怎样协调虽是难题，但能将比较好的东西及时推荐过来，有效分享有价值的信息，准确把脉行业潮流。目前圈内个别论坛，因为能带来较新的消息和行业动态，对我们就有帮助。政府方面的参与也许能让机会均等些，否则商家挂帅怕只注重自己的商业利益，受惠的是个别企业。”
“政府及相关协会对该行业的引导，可以帮助企业应付力所不及的事，对中小企业特别有利。比如企业没有足够能力和精力投入的大范围信息搜集、最新市场动向、行业潮流、战略性发展规划等议题。可以组建有全国影响的行会或商业组织，帮助实现上述理想。”吴迪表示，大企业可以向政府提交申请，牵头组织商会，当然能做成什么样，恐怕需要经验的积累和实践检验。
